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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发展消费金融战略取向

陆岷峰 · 零壹财经 2019-10-16 11:08:49 阅读:11341

关键词:消费金融金融供给侧结构

摘要:驱动我国经济增长主要有投资、出口、消费大要素,不同时期三者所处位置有所不同。当前,由于美国推行单边贸易保护主义,世界贸易规则底限不断受到冲击、出口增长因素不确定性加大,民间投资增速又有所放缓,消费作为我国经济增长最重要引擎地位凸显。一方面,消费市场升级、分级的变化对...

摘要:驱动我国经济增长主要有投资、出口、消费大要素,不同时期三者所处位置有所不同。当前,由于美国推行单边贸易保护主义,世界贸易规则底限不断受到冲击、出口增长因素不确定性加大,民间投资增速又有所放缓,消费作为我国经济增长最重要引擎地位凸显。一方面,消费市场升级、分级的变化对金融服务不断提出新的需求,另一方面,消费金融对消费市场又起着催生或抑制作用。保持消费市场的稳定增长既要整饬消费市场中的不良倾向,更要以激活消费市场为导向,通过消费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保持消费金融适度的规模、优化消费金融产品结构、完善消费金融机构体系、控制消费金融风险、大力发展数字消费金融、推动消费金融创新,构建新型的消费金融体制等更为重要。

一、引言

在我国经济发展不同的历史阶段,投资、出口、消费三要素对经济影响的程度是有所差异的;进入经济新常态以来,投资对经济拉动的边际效应及力度有所衰退,特别是近年来世界贸易单边化、保护主义思潮泛滥的情况下,有可能影响到我国出口的可持续向好局面,因此,消费成为当前驱动中国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的可靠、可控的主要动力源。

消费处在社会再生产过程各阶段中的最终环节,是人们将各类社会产品用来满足人类需要的行为过程,消费包括个人和生产两大组成部分。消费金融服务对象通常单指个人消费。消费增长有利于提高宏观调控的效力,优化宏观经济结构,改变过去过度依赖投资拉动而转向同时依靠消费和投资的均衡发展模式。两者关系是互相作用,一方面是消费对消费金融提出发展需求,另一方费消费金融又反制消费市场的发展。要实现持续扩大消费市场规模目标,必须推进高质量的消费金融有序发展。

多年来,国家有关部门不断运用多种手段发挥消费金融对消费市场的驱动功能,出台若干政策推动消费金融的创新和发展。2009年原中国银监会首次颁发《消费金融公司试点管理办法》,随后国内先后亮相了4家消费金融公司。2013年国务院要求金融企业不断创新金融服务,发力助推消费升级,提升居民消费信贷需求满足度,并积极推进消费金融公司试点,鼓励民间资本发起消费金融公司。大力发展消费金融,大力创新和开发新的消费信贷产品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再次得以重申,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中从金融本源角度,向市场发出金融业必须立足助推实体经济,不能“脱实向虚”的强烈信号,消费金融的发展有了较大回旋余地的政策空间。

当前,消费市场出现有部分消费者消费杠杆率过高引起市场担忧、消费结构性失衡更是市场关注重点,消费动能的衰竭是消费市场最不愿看到的景象,甚至出现消费降级,影响消费对经济拉动动能的全面发挥,这些问题的存在,既要从消费市场本身找原因,也可以从消费金融供给侧结构方面入手,找出解决问题的答案。通过构建利于消费稳定增长的消费金融体系与体制,可以稳定消费市场,促进宏观经济增长,提高国际竞争地位、增加经济发展的韧性、实现经济进一步迈向高质量、有序发展的远大目标。

二、文献综述

(一)关于消费金融概念、功能、范围的研究


钱颖一教授认为消费金融(Consumer Finance)的框架包括消费者以及居民的资产配置所以消费金融应当称为消费者金融,而不能局限于消费二字。Merton(1971)将消费金融定义成即在一定的金融背景下,如何利用可调度的资源最大限度地满足个人的消费念想。Tufano(2009)认为消费金融具有支付、风险管理、信贷、储蓄与投资的四方面功能。陈学彬教授则强调消费金在限定于在消费行为服务方面的金融活动,但实质上居民的收入、投资、消费等各个方面都有涉及,他认为应当选择消费者金融概念。消费者局限于消费者个人上了,但消费金融则包含了消费者个人投资和储蓄全行为,当然还包括了家庭的金融行为和资产配置则是廖理教授的基本观点。第一届中国消费金融研讨会上,王江教授从三个维度认识消费金融,消费者是在给定的金融环境下的金融决策;市场要为消费者提供金融市场、产品和服务;政府要为金融市场、产品、服务提供法律与监管框架,行使监管职能,为消费者提供社会性的金融产品与服务以及税收政策设定。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界定消费金融概念时认为是指消费信贷,包括了住宅抵押贷款(Residential Mortgage Loans)、住房净值贷款(Home Equity Loan)、信用卡及其他个人信贷。美联储(FED)认为消费金融包括在家庭金融中。而家庭金融则指家庭创收渠道、家庭资产结构和负债来源等内容,但房地产抵押贷款作为家庭金融的一部分又与消费信贷统计分开。但美联储、芝加哥大学又把房地产抵押信贷纳入消费金融范畴。美国银行家协会(ABA)界定的消费金融是银行消费贷款,具体可以包括八个内容:直接性汽车贷款(Direct Auto Loan)、非直接性汽车贷款房屋净值贷款 (Indirect auto loan)、房屋改建修缮贷款(Property Improvement Loan)、游船贷款(Marine loan)、休闲车贷款(Recreational Vehicle Loan)、移动住宅贷款(Mobile Home Loan)和个人贷款(Personal Loan)。我国目前大众认可的家庭负债内容就是消费信用(住宅信贷、信用卡、分期付款),家庭资产内容主要有各类现金存款、债券股票、证券投资基金、保险准备金以及其他金融资产[1]。

(二)关于消费金融对经济发展和消费的影响研究

消费金融与经济发展的关系,Hirshleifer (1958)、Juster  和 Shay(1964)的研究表明,消费者可以从消费金融公司中获得扩大消费能力的资源,消费者通过消费将转化为经济发展的红利,从而推高经济的增长。Bacchetta 和 Gerlach(1997)根据已有的消费信贷数据, 运用一定的计量模型,推导出未来消费信贷总额的增长走势。Ludvigson(1999)通过对流动性约束的分析,得出随着时间流逝,消费信贷市场一旦放松将使消费有效增长,经济的增长也就十分可期。DeGregorio(1996)认为信贷约束拉住了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积累的前进步伐,也就阻碍了经济成长的进程。Pereira(2003)则认为企业信贷约束和消费者信贷约束并存时,解除信贷约束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有利于推快经济增长。谢世清(2010)指出消费信贷对经济发展的速度的影响至少有两个方面:一是可以压低居民储蓄率,但是消费信贷的增加如以储蓄率的下降为成本,很大程度上会引发其他部门和行业资金供给的不足,从而可能引发这些部门或行业乃至整个经济的增长速度。二是与中小微企业争夺战金融资源,加剧小微企业的资金困境。易宪容等(2004)表示如果消费信贷增长,通常被理解为对将来经济发展有负效率的挤出功能,减少将来的消费。[1]巩师恩、范从来(2012)认为我国信贷供给之间与消费走向有负向关系,消费信贷上涨,老百姓消费取向并不同时上升,倒是呈下降方向。李燕桥、臧旭恒(2013)则主张消费信贷直接影响即期消费,但消费品的选择主要是大宗消费产品,居民的储蓄压力并没有得到缓解,房产、医疗、教育等大额预期支出降低消费信贷影响消费效果主要因素[2]。

(三)关于消费金融发展路径的研究

如何让消费者在花费消费金融过程中更有成就获得感,沈红波等(2010)根据商业银行信用卡使用过程产生的若干数据,找出了影响信用卡使用若干因子。持卡人消费行为呈现明显的生命周期特征,诸如职位、家庭、薪金、岗位以及地区等因素也有发挥了都影响作用。赵煊(2011)设计的金融消费者期望收益模型,演算后提出产品的价格模型,并从更深层资探索消费者为什么选择高风险金融产品的主要因素,主要原因是由于人们认知上的局限性,过度信任金融机构,在金融人轰炸式的营销下,往往盲目认为金融机构推荐的金融产品是利好消费者,从而激发消费者风险偏好,加大消费冲动,最终选择了自己难以承担的高风险金融产品。宋军等(2011)用消费金融新产品期权加油卡作为标本,对此消费金融产品套期保值、方案与价格体系等方面进行了深度挖掘。许超(2017)认为发展消费金融一要树立先进观念,大力净化消费金融发展环境。二要多设计新产品,强身消费金融。三要规避风险事项,保证消费者不受伤害。四要强化技术在消费金融中运用,让消费金融更简单、更便当[2]。

学者们对于消费市场及消费金融进行了深度研粉,特别对消费金融的概念、理论逻辑、存在问题及发展思路进行的深入分析,为进一步稳定消费市场、发挥消费金融功能提供了理论指引及现实操作指导,具有重要的创新意义与应用价值。从已有研究成果及现实情况来看,现实研究的不足就在于缺少对消费金融存在的问题所引发的消费市场的发展困境严谨的逻辑思考,因此,要站在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高度,从更深层次上分析消费市场存在问题以及影响这些问题产生的消费金融方面的原因,从消费金融供给侧结构端推导与消费市场的内在关系,从扩大消费市场规模、优化市场结构等目标出发,通过持续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金融手段反作用消费市场,充分发挥消费在实现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三、消费市场缺陷与消费金融积弊间的逻辑分析

(一)消费金融以催生消费市场的成长为功能性使命

6.7%增长速度是我国2018年GDP的增长业绩,而同期社会消费总额的增长速度确有10.4%,后者明显高于前者的增速,说明了居民消费在我国经济发展中的影响因子在加大,消费金融的不断发力则是消费市场持续成长的重要推进器。由于消费金融的发展,充分提高了个人消费信贷可获得性,从而有效地提升了消费者的消费能力;通过信用手段直接制造了消费需求,提升了消费层次;多元化的消费金融服务机构创造出多样化的消费金融,开发出多样化的消费金融产品,提高了消费市场服务质量;消费金融还驱使消费结构的改善和优化,并间接驱动着社会产业结构的改进,为消费市场的产品丰富提供有利条件,对提高宏观经济发展质量发挥支撑作用。

(二)消费市场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

1、消费意愿不太强烈,消费市场尚未充分激活。我国是拥有近十四亿人口大国,由于中华民族本来就有节俭习惯、“量入为出”的思想,加上现在社会保障体系还不太完善,住房、教育、医疗支出压力较大,因此,预防性储蓄需要旺盛,储蓄意识强,即期消费受压抑,消费预期低,如果以2018年年底居民总储蓄72.22万亿元为分子,以当时13.94亿总人口为分母,人均储蓄存款为51931元。2008年我国居民总储蓄为21.79万亿元,按13.28亿总人口计算,人均储蓄为16408元。显然十年期间全国老百姓储蓄规模激增50.43万亿元,而人人均储蓄则增加35523元,储蓄率显然很高。美国2016年存款性消费信贷占贷款总量的占比48.33%,其他的消费信贷占比17%,比重相对比较高。美国消费金融市场2015年消费金融市场规模是12.22万亿美元,其中住房按揭贷款比例比较大,占比67.87%,其他房贷之外的消费信贷也比较高,43.3%,应该说美国消费信贷的增长带动了美国经济的增长,与居民去杠杆带动了消费增长有很大关系。因此,相对于人口数量而言,我国消费市场发展的空间仍较大[3]。

2、消费结构急需优化,消费两极距离加大。消费不仅仅是居住,但居民投资在住房消费中的支出比重最奇高,占据整个消费比重的70%—80%之间;区域之间的落差也较为明显,东部地区人均收入居于高位,其消费能力也相对强大,中西部地区则呈级差递减;城市与农村相比结果可想而知,农民消费支出明显远远小于城市居民;消费人群结构来看,高收入者、中青年者消费能力较强,而广大农民、弱势群体等低收入者,消费刚需较强,但囿于经济能力,消费需求受到抑制[4]。而一些高收入特别是极少数超收入者,生活则极其奢侈,消费同时还伴随着社会资源的浪费。

3、市场供给与需求错位较多,消费者满足感受抑。从消费品供给结构看,消费产品供给结构往往滞后于消费者需求结构,产品供给不能完全满足消费者需求,同时用于新产品的研发资金不多,研发能力显得底气不足,多样化、个性化的消费需求得不到满足[5]。目前,城镇家庭及个人消费品已经步入更新换代的高消费阶段,消费者对产品的个性化和品质化要求越来越高,往往对标国际消费品质来选择消费产品,跨境电商的快速发展,说明国内的消费品在品种、质量上与国际市场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

4、消费环境急需优化,消费者权益保护较难。目前,国家将环境保护列入三大攻坚战,确定取得了很大成绩,但也不排除少数地区的自然环境已影响到人们的生活质量和消费需求;从消费者最关心的日常食品卫生、用品安全、医疗服务质量、盗牌书籍等问题仍很突出;新型的互联网电商平台和快捷的互联网贷款,在激活消费者消费动能的同时,保护消费者权益也是增加了难度。假冒伪劣产品及“现金贷”“套路贷”一定程度上扼杀了消费者的消费需求[6]。

(三)消费市场存在问题的消费金融影响因素

1、消费金融专业机构少、小、弱,剌激消费能力有限。目前,商业银行、消费金融公司和其他类型的消费金融贷款公司被称为消费金融市场三大主力。数据表明,2017年5月全国24家持牌消费金融公司中由银行发起的就占了20家,为83.33%的份额。由于机构较少,难以形成有效的市场竞争,缺乏发展动力[7];专营消费金融机构按照现行政策,是不能面向社会吸收公众存款,因此,其资金运营能力十分微弱,政策许可的融资渠道诸如同业拆借、向金融机构借款、发行金融债券等,但由于审批准入门槛很高、条件多而严,因此消费金融公司资金来源有限,流动性较弱,规模难以放大。

2、消费信贷结构不够均衡,创新力度不够大。消费信贷不消费金融最主要资产形式,银行的消费金融约70%左右都表现为住房贷款。消费金融产品创新力度较小,金融产品单一,囿于相关的法律和制度,消费金融与最迫切需要支持的无担保、无抵押中低收入群体无缘,而这才是消费市场巨大的群体。

3、消费金融风控能力差,潜在风险大。消费金融服务对象主要是个人,而个人涉及到的风险点与风险源更多,因此,消费金融面临包括政策、流动性、信用等多样化风险。一些机构利用消费者的攀比心理,用伪科学等诱导部分消费者,特别是缺乏金融知识的消费者,从而形成少数人过度借贷,加大消费金融风险[8]。同时,消费金融还经常碰到多头借贷、欺诈、违约逾期等风险,因而,消费金融经营机构在推进消费金融发展时往往持极其审慎的态度。

4、消费金融法律制度有待完善,还留有作用的盲区。现行的法律制度(比如银行法、保险法、证券法等)主要针对于传统金融业务,对传统消费金融业务采纳的是机构监管而不是行为监管。虽然近年来围绕互联网金融专项整治出台了一系列新金融方面的规章制度,为新金融发展与监管指明了方向,但是,目前法律制度对消费金融中的很多业务尚无明确规定,如如何确认电子合同的有效性、保护个人信息、认证交易者身份、个人征信制度完善与使用等。

5、金融征信体系服务面较窄,功能作用尚有发挥空间。持牌消费金融机构得天独厚,可优先接入央行征信系统,而其他消费金融机构与接入央行征信系统却无缘,这类消费金融公司因缺失信贷信息一方面面临较大信用风险,影响对消费者增加授信,另一方面产生畏贷情绪、不敢多贷。有些公司为了降低借款人信用和道德风险,不得不提高贷款利率,抑制了消费者消费需求。

四、基于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消费金融发展战略

为了充分发挥消费市场在经济增长中的引擎作用,必须构建新型的消费市场发展目标,就是进一步扩大消费市场规模、优化消费结构、推动消费升级和分级,提高国民的消费水平与能力。要实现这一目标,一方面要根据消费金融发展规律来推动消费金融成长,另一方面,要紧跟消费市场和消费金融中的问题导向,强力深化消费金融供给侧重结构性改革。

(一)保持消费金融规模适度,让消费者有更多选择。进一步释放消费金融公司政策红利,特别是在融资规定上给予松绑,有效增加消费金融公司的流动性。可以探索适度放宽消费金融的公司融资条件,简化金融产品发行核准程序,丰富消费金融资产证券化方式,降低融资资金成本。对于商业银行要大幅度提高消费信贷在整个信贷资产中的比重,平衡好居民消费金融杠杆率,促进个人消费持续、稳定增长[9]。

(二)持续改善消费金融产品结构,提升消费满足感。首先要优化消费金融产品的产品结构,要平衡好吃穿住用行的贷款比例,适当控制住房贷款,提高旅游、文化、教育、汽车、医疗消费贷款比例,让更多的人过上高质量的生活[10];其次要优化消费贷款的地区布局,要加大中西部地区、次发达地区、农村农民的贷款比重,进一步振兴农村消费金融市场。第三要将绿色消费金融作为消费金融重头戏来推,提升绿色消费金融在整个信贷资产中的比重。对于拉圾分类,利于改善人民生活质量的项目积极进行信贷投放。第四要抓住消费金融发展重点。结合消费升级及消费分级的新特点,挖掘消费市场新的热点,有针对性地进行金融资源的配置。

(三)扩大消费金融机构队伍,激发消费金融市场活力。消费市场规模进一步启动与扩大,相应的消费金融规模必须随之扩大,而消费金融规模的扩大又是以足够量的消费金融机构为前提的,因此,首先要给消费金融机构主体入市政策松绑,让更多的专业性消费金融公司应市场需求而生[11]。要继续发挥银行等机构消费金融主体作用。要引导各类金融机构特别是各类新型机构积极介入消费金融业务,投放到消费金融市场中来,如信托业、各类贷款类公司等;要有针对性地发力增加发展专业性的消费金融公司数量[12],逐步实现从结构、市场、服务提供商多维度提供的消费金融都有多元化属性。

(四)坚守消费金融风险红线,保持消费金融健康发展。发展消费金融风控是前提,消费金融由于面广、量大、额度小,除一般的风险控制手段运用外,最主要的要依靠技术手段进行风险控制。将金融科技有机地钳入到消费金融风险控制全过程中,通过大数据的分析,验证服务对象信息的真实性,通过智能化的风险评估和决策、动态的数据模型[13],对服务对象的风险度进行科学的评估,通过区块链的运用,确保链内服务对象各种信息真实流转,对消费贷款贷前、贷中、贷后的内控,对不良贷款的化解和催收,均可以借助金融科技工具来实现,构建一个管理者与技术二合一的风险控制的体系。

(五)重拳出击数字消费金融,精准抓取优质目标客户。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物联网技术为消费金融的转型升级开辟了新通道,多方面强化了消费金融服务中针对性、有效性。数字化消费金融将是消费金融升级版的风口,其意义不仅仅是植入了新技术基因,更主要是优化了流程、降低了成本、控制了风险,通过线上线下开放式的场景下消费金融,从根本上确立了消费金融可持续性发展的地位;通过大数据等技术运用,精准选择目标客户[14];通过将科技植入消费金融全过程,使得消费金融产品流程化、标准化、批量化,既可快速扩大消费金融规模,实现金融风险控制与较高的效率和效益双丰收。

(六)不断深化消费金融创新,满足多样化消费新需求。消费金融创新可以最大限度地将消费潜能挖掘出来,将消费需求转化成现实的消费行为。一是在服务对象上创新,要面对普惠金融服务的对象,面对量多面广的中低消费群体纳入的消费金融服务的重点上来[15];二是在运营模式上创新,大力创新发展成长链金融,即以个人终身为服务对象,特定时期可能进行适当的过度授信,三是金融产品创新看,既要有结构化标准产品,还要打造具有个性特征的非标产品,让不同层次、多样化的消费需求得到足够的满足。也可以将各类消费贷款产品进行组合营销,为消费者提供一条龙金融服务,将消费金融的场景制造成多样化的世界。[16]。

(七)积极净化消费金融发展环境,推动消费金融高质量发展。一是法律环境。法律法规制度性决定着消费金融安全发展的保护度,发展消费金融要将建立和完善消费金融法律体系作为首任工作目标,重点是进一步明确消费金融运营过程中的具体法律细则,消费金融发展在规矩前行[17]。二是监管环境。结合消费金融的个性化要求,进行监管框架的顶层设计,由于消费金融风险既且有一般金融风险特征,也有其个性化特点,因此,要坚持将银保监的专业监管与协会的行业自律管理结合起来,让监管者与被监管者的合规文化和价值观同步培植[18]。三是社会征信体系环境。将各类消费金融统计数据纳入全国征信系统,加快搭建消费者个人信息数据库,不停的对各类数据资源进行清洗、整合,扩建具有覆盖广泛人群、信息多元的征信数据库。既可以帮助消费金融机构控制风险、创新金融产品等[19],也可以保护消费者权益不受或少受侵犯。四是人文环境。积极向金融消费者灌输合规文化、风险文化,增强消费者理性消费的文化素养与能力,让健康的消费观指引消费行为,重点要放在在校学生、城市的一些蓝领,防止过度消费现象发生,避免不良社会事件[20]。

五、结语

总之,深化消费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利于构建结构更加合理的消费金融体系,从而制造出市场化的消费需求,而随着消费金融的扩大与发展,则更加有力地激活消费规模的增长,因此,从深化消费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角度来探寻消费经济的发展,为促进消费有有效增长、结构优化、效率提高提供了新的路径[21],也为消费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引擎提供了新动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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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在《福建金融》2019年第9期,原文标题《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消费金融发展战略研究》内容稍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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